科技部副部长:改革干部制度才能走向创新驱动
科技部副部长张来武在今日上午举行的第三届中国自主创新年会上表示，创新驱动是经济发展的本质要求，是世界经济发展和中国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必然趋势。要转变经济方式、实行创新驱动，就要深化改革开放，更要改革干部制度，只有改革干部制度，才能够走向创新驱动。
本届年会由经济社主办，主题为"全球视野 创新驱动"，张来武在年会上做主题演讲。
以下为发言全文：
各位领导，同志们，经济社举行中国自主创新年会，以全球视野，创新驱动为主题讨论，我很高兴谈谈自己的观点，一会儿路院士做主题报告，我简单一点。为什么要创新驱动？创新驱动大家从经济学理解它是经济发展的本质要求，传统的经济学，很多经济学家认为经济发展到最后，要素效益递减，然后很多要素有瓶颈，这样经济就不能再持续的发展下去，显然中国发展到现在就遇到这个问题，像土地要素也是瓶颈，人员要素是瓶颈，当然还有很多瓶颈，很多要素效益在递减，最重要的投资要素效益递减，其实在中国现在投资回报率从95年开始下降，近三年下降特别厉害，使得无论投多少钱，都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高增长，所以这就是第一个原因。
谁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早在1912年熊彼特就提出了创新理论，他被冷遇了40年，到上个世纪50年代才引起人们重新重视，也就是说这个理论怎么说呢？他说要素效益递减有瓶颈没关系，我们要把从未有过的关于生产要素的新组合，引进我们经济发展之中，这就是创新，无论你是引进新产品，还是开辟新市场，还是控制原材料的新来源，还是产业的新组合等等，这无论哪一个"新"都是创新，他打破了原来的经济组合方式，发展轨道和瓶颈，这就是创新。所以说，我们现在很多说的创新似是而非，概念上有误导，*策上不清晰，操作上就不清楚。
第二点，创新驱动是世界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不是说中国现在遇到问题了，而搞创新驱动，全局化进程，怎么说，上个世纪50年代三类国家，一类中东石油为代表，资源优厚，不发展经济都能卖钱，结果发展的路径坎坷，虽然卖石油能换点钱。第二，所谓的依附国以拉美为特征，现在走向了中等收入陷阱，因为你依赖别人，加工基地等等。还有一种创新型，就是依靠创新驱动把自己变成创新型的经济，创新型的社会发展模式，这就是创新型国家。金融危机我个人研究，人们一般都说过度增长，过度消费是原因，但是我个人认为，全人类战略高技术的断档和金融品种的过度活跃，这个矛盾其实也是更深刻的原因，什么意思呢？人类在信息化时代曾经有过战略高技术，信息技术，所以你能够把虚拟经济玩花了，但是最后这个技术玩了一段时间以后不行了，结果美国用房地产来取代，那不是笑话吗？金融危机以后大家意识到这个问题，金融本身的监管要理顺，大家重要的是战略高技术在哪里？所以大家纷纷提出了很多战略高技术方向，但是无一成为现实，没有一个真正的开展好，怎么办？所以各个国家出现创新战略，它不代表技术发明的本身，它是把各种技术组合成新的生产方式，生产组合，因此没有新的战略怎么办呢？美国采取跨行业，这就是创新，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呢，现在纷纷的新版创新，就是因为缺少真正的技术，那么技术的任何一点发明，都要靠商业组合，创新组合发挥市场效应，各种技术采取集成的方式，使它形成系统效应，当然任何突破都可能带来创新的进一步升华，所以这是技术突破。
第三点，创新驱动是中国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必然趋势。这个是什么意思？大家很熟悉，我们经济现在发展最严重问题，是不同步，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等等，本质上是不可持续，传统的模式本质上不可持续，就是我刚才说的水土资源，能源，甚至于劳动力，更重要的是技工，从哪一点来说都不是过剩，而是短缺，有的是瓶颈。什么过剩呢？产能过剩，把有些能用的资源用的太过头了，把投资规模搞得太过头了，造成的结果？光伏产业的尚德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他不是故意的，这是我们传统的发展方式一个历史的惩罚，找到这种东西比比皆是，能不景气吗？别无出路，只能走创新驱动，这是第一点为什么搞创新驱动。
第二点，怎么搞创新驱动？应该说我们现在从文件到讲话，创新驱动的概念很多都是错的，我们理解FA的想法，怎么搞，其实嘴上的创新驱动，其实是要素拉动，就整体很多城市即使是十大创新城市，你敢说是搞创新驱动吗？你绝对是要素拉动，因为创新驱动和前面的投资要素驱动本质区别在哪？也就是说创新驱动的本质特征。一，以人为本，这个话听起来像套话，但是实际上不是，也就是创新驱动他是依靠人，创新驱动是为了人，把这6个字理解了，这就是创新驱动的第一个本质特征，你既然是依靠人，那就是人力资本，智力资本高于其他的要素，他通过智力资本能够使你更高效合理的利用自然资源，逐渐替代面临短缺，甚至于没有的自然资源，通过重新组合，重新寻找的新材料，新资源重新组合，这种智力资源是人，是可再生，可持续，这就是创新驱动的本质。
第二个特征，你为了经济发展，天天看着GDP，搞得我们吃的东西不敢吃，走的路不敢走，走会陷下去，下雨能死人，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创新驱动首先是为了人，所以在创新驱动下的企业家，整个资本心态是跟传统经济学是相悖的，既是企业家的价值观也是社会价值，你首先不是为你的股东去争取多少的利润，首先要立足于你的社会价值，创造你的社会价值，在这个前提之下才使得你的股东回报最大化，这就是创新驱动。所以创新驱动这个是未来。
第二点，创新驱动打造的是先发优势，这是他的特征，因为过去一个阶段我们是后发优势，这是所有的赶超国家采取的必然*策，初期是*府的，现在又是成本和风险，前人的经验和成就是对的，但是我们早就应该打造先发优势了，虽然成本很高，但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最后最小的差距永远不可能通过别人去做的，你给人家做加工可以，你要威胁人家的核心利益，核心知识产权，绝对不会跟你再玩了，所以经济学叫最后最小差距，他需要挖跳，不是被人恩赐，我们用了震感跳，就是你自己的创造，自己的聪明才智，是制度创新。
最后说一点特征，这个不可少，创新驱动的本质特征是由企业家驱动的，而不是*府驱动，因为真正让我们心服口服的是大企业家，因为在这个年代，他要发展必须要创新，他是真正创新的精神，什么意思？因为创新驱动并不是说土地不重要，自然资源不重要，投资不重要，资本不重要，但是为了一个事究竟投多少，投什么？怎么组合效益高，怎么样可以持续？怎么做是可以千变万化的，像这些东西他绝对是企业家做，绝对不要太书呆子，我们都学经济学的，你要真认为经济发展是需求曲线，还能划到焦点，那是天方夜谭，社会上充满着不确定性，任何的理论都是有假定的，都是认为信息是充分的，都是认为你无所不知的，实际上都不是，那么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你新的方式，新的原料，新的组织他对原来是破坏性的竞争，要付出很大的成本，没有效益他不能支持，这种情况下，他完全要依靠企业家的指挥，企业家的市场敏感，企业家的直觉，甚至于企业家的精神。
这些东西没有是不行的，市场永远是无知的，能知道的那一点东西你赶快应用，你比别人好一点就占领先机，取得优势，所以一定要在无知的条件下依靠你那一点点可怜的知识，怎么去竞争，这就是经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企业家的作用是在选择测试，哪些市场需要的要素，包括科学发现，技术发展，所以说仅仅是科学的发展和技术的发明不等于创新，发明，发现，创新是不同的概念，只有企业家在市场上找到市场需求的科学发现和技术发明，这个时候叫创新。其实在世界工业发展最高的蒸汽机，不是蒸汽机发明的第一天产业了工业化，而是他后面多少不为人知的发明，特别是对蒸汽机的那种能力的测算工具发明以后，企业家懂得了它的价值，懂得怎么使用它，原来蒸汽机发明是没人用的，只有经过这些细化的东西，蒸汽机的发明才有它应有的价值，才会被广泛采用。
最后说一点，既然有这些本质特征，从我们现在的模式是要素驱动，是投资驱动，像这样的驱动不就是质的飞跃吗？对，就是如此，要不然我们搞了十几年转变方式的提倡，至今收效甚微，原因在哪里？就是因为本质差异大，而且我们现在的阻碍，包括我们经常习惯于自己来一套，所以依赖是第一点。第二点，过去那一套他有制度形成，要改变这个那不是一小事，那是一个系统。第三，在利益的背后形成了一批企业，形成了一批利益集团，跟你形成交互的互动，我是用客观的描述，这种互动叫做利益的形成，有人叫利益集团，它是一个博弈的过程，你想改变它，任何改变其实都是利益集团的重新签约，有的签约是企业性质，有的是社会性质，用*治的方式来签约，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可能那么简单，怎么办？很简单，要想进行转变经济方式，实行创新驱动，那就要真正的动真格的深化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和创新驱动，在这个过程是互动的过程，没有真正的改革开放，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创新驱动。
时间关系不强调了，中国要想真正的改革开放，就必须改变干部制度，所以我曾经说，只要你改变干部制度，他怎么样可以做学问，做慈善，有一个制度，什么意思呢？你既然要做一个制度安排，干部应该能下，干部制度才能够走向创新驱动，否则这个刚性的东西它阻碍的就是你改革，所以从这个意义上，当然实行创新驱动最后他必须是强化全球视野，所谓的自主创新只是表明，别被别人欺负和控制，而不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这个东西是属于我的，创新程度上根本没有什么自主不自主，任何创新都是自主的，不是吗？因为创新是指挥的结晶，创新形成知识产权，创新是你的组合，别人想学都不那么容易它不是自主的吗？只是说一个国家*策要鼓励、支持、创造我们人的能动性、积极性，一个社会如果有自己独立的思考精神，批判精神，有自己敢于失败的这样一个勇气，又积极的去探索，这个社会离创新驱动就不远了，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