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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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2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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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教学讲坛13:22来自锄禾日当午汗滴

张培刚(摄于年4月)

12年前从珞珈山走出去的张培刚回到母校后,走上教学讲坛的心情,颇感激动和兴奋。

据张培刚的第一批弟子周熙文撰文回忆说:哈佛归来后培刚先生走上讲台的第一堂课,是让很多学生受益终身的高级经济学启蒙教育,那就是为已是本科二年级的级学生讲授首选必修课“经济思想史”,让学生们从第一学年在经济课程中学到的包括消费、生产、交换、分配四大块传统经济学,跨入到现代经济学领域。此外,他还亲自给学生们讲授经济学原理、经济思想史、工商管理、农业经济学,是被学生们公认的武汉大学经济系现代经济学的启蒙老师。

教学中,张培刚极为推崇英国经济学家埃里克·罗尔所著的《经济思想史》,认为它比较客观而体系又较完整,即采用英文原版《经济思想史》作为教材。为了学生的学习,张培刚将英文原版《经济思想史》拆开,刻写蜡纸,一张一张油印出来,装订成册,人手一册,可见他的良苦用心。在课堂教学时,他不照本宣科,而是边述边论,旁征博引,重点处也会指出原著的具体章节,要求学生查阅、精心理解。许多学生通过阅读这本书,既学习了经济思想史,又学习了英语。学生们懂得了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阿尔费雷德·马歇尔、梅纳德·凯恩斯等各个经济学派的理论;学生们第一次听到了熊彼特的创新理论和无差异曲线、垄断竞争理论;特别是“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及其相互关系的理解和研究对学生们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启发作用,让学生们耳目一新,如醍醐灌顶,使许多学生受到了受益终身的经济学启蒙教育,从而打下了牢固的经济学理论基础。

年9月,级新生入校了。新生被武汉大学校园优美的自然风景和秀丽的山水风光迷住了,后来经济系新生更被张培刚的高质量教学所折服。按武汉大学的教学惯例:“凡属本科一年级的基础课,不论是为本系学生开的,或是为外系学生开的,都必须派最强或较强水平的老师去讲授。”武汉大学经济系一年级的专业基础课经济学原理,历来是经济系主任的主讲课目。此前是由系主任陶因主讲,张培刚接任系主任后就由他讲授。回望昔日岁月,很多经济系级学生依然对张培刚上课时的风采记忆犹新。

年,摄于武汉大学刘涤源(右二)、刘秉麟(右三)、杨端六(右四)、李崇淮(右六)

时年34岁的张培刚,西装革履,佩戴新式眼镜,一表人才,风华正茂,既有大哥哥般的亲切,又有名师学者的风范,无不令学生们推崇敬仰、心悦诚服。每次给新生上课,他首先要用两节课的时间,向新生介绍当时欧美经济学家的各种代表作及学习经济学必须阅读的书目,以及为何他要选用英国经济学家班亨所著的《经济学原理》为教材;接着在黑板上写下两黑板的英文参考书目。数十本英文参考书目,使新生们仿佛窥见了经济学这座宏伟的大厦,从而激发了进入经济学殿堂的兴趣和决心。

张培刚教学时,用心集当年在武汉大学和哈佛大学学习时各名师教学方法之优长。比如他在讲授经济学原理时,非常强调阅读英文原著,讲授经济学的名词范畴时基本上用英语。为此,他要求学生们在每次上经济学原理以前,必须先阅读教材,通过查找英汉四用字典,在课前把文法和生字查出来,熟记其中的基本范畴和用语。在他的严格要求下,多数学生听了半年的课程,不仅能听懂张培刚用英语所讲授的内容,还能熟练阅读英语书刊,无形之中提高了学生们的英语水平。张培刚在讲授经济学原理时,充分贯穿了“哈佛学派”的理论观点,诸如熊彼特的创新理论、张伯伦的垄断竞争理论、布莱克的农业经济学、希克斯的宏微观经济学等,还有当时流行的凯恩斯主义、新自由主义思潮,基本上当时西方国家所新出现的经济学观点都涉及了,也包括他本人在《农业与工业化》博士论文中的基本观点,从而为学生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张培刚课,风趣幽默,喜欢旁征博引,因而哪怕是很无趣的经济学理论,学生们听上去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乏味,比如他在讲边际效益概念时,便会用“三个烧饼最解饱”作比喻,其深入浅出的授课方法深受一年级新生们的推崇。因此,常常他上课时,连走廊里都挤满了人。

张培刚的教学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采取启发式教学,提倡学生独立思考,畅谈自己的观点甚至和他不同的观点。张培刚在给经济系级一年级学生介绍欧根·冯·庞巴维克等人的边际效用价值论的观点时,引用了农民如何在一年中支配五袋谷物的例子,用来说明“一件物品的价值是由它的边际效用量来决定的”。一位学生提出了不同的观点,认为价值是由劳动量决定的。张培刚并未否定他的观点,而是说这是一个长期争论的问题,认为可以讨论,希望大家继续研究。由此可见张培刚对学生不同意见的理解和尊重。张培刚这种民主的教学态度,给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年,张培刚与他的研究生合影于珞珈山武汉大学。左起:鲁庭椿、丁良诚、万典武、张培刚、朱馨远、曾启贤、*鎡

张培刚在武汉大学任教期间,还在华中大学、中华大学兼课,讲授农业与工业化、计划经济。至于农业经济学课程,张培刚更是学养深厚、教学得法。

在年至年间,张培刚为撰写农业经济方面的一系列著作和论文,就已养成让学术深深地植根于中国农业社会的土壤的习惯,并在中国农业经济学方面有了许多属于他自己的独特发现。他曾从中国农村社会与经济状况的第一手调查统计资料中,发现了粮食布局同人口居住方式以及经济活动区位之间的内在联系,揭示了粮食运销成本构成中若干带规律性的问题,比较研究了我国粮食盈亏的估计方法,分析了农产品的价格变动趋势,认识到农民、农业和农村在工业化过程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最珍贵的是,他早期具有理论和实际意义的论著,又在哈佛大学求学期间,师从熊彼特、张伯伦、布莱克等大家,特别是与熊彼特教授一起学习研究农业经济等课题,进一步夯实了他的农业经济学理论基础。后来通过撰写《农业与工业化》博士论文,使他的农业经济理论及其研究方法更加完善,并成功形成了农业国工业化理论体系。因此,张培刚在讲授农业经济学课程时,不仅仅传授了他的发展经济学思想,培养了一批中国经济学领域的人才,更重要的是,他的学识、他的操守、他的社会责任感和他的爱国情怀,成了一批批学子的前行标杆,也播下了发展经济学在中国的希望。

武汉大学

哈佛大学博士毕业后(年春—夏)

张培刚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后,先后在美国纽约三个月和中国南京三个月担任中国前资源委员会经济专门委员,和同时应邀任顾问的美国经济学家西蒙·库兹涅茨(SimonKuznets)一道从事国民收入和农业机械化问题的研究工作。

参考书目:

1.武汉地方志办公室.张培刚传(修订版)[M].武汉市: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95-98.

2.胡坚.张培刚传[M].北京市: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97.

3.张培刚.农业与工业化[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F4.

4.张培刚—发展经济学奠基人画册,张培刚发展经济学研究基金会,:35,38.

5.张培刚.发展经济学教程[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

6.张培刚著;谭慧整理.张培刚文集(上中下)[M].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7.谭辉.学海扁舟——张培刚学术生涯及其经济思想[M].长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8.张培刚教授传.华中科技大学校史网[EB/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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