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伯尔尼笔记”的意义
——《列宁文集》第九卷序言[1]
德波林[2]
Ⅰ
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开始很认真地研究黑格尔,似乎是准备写一本有关唯物主义辩证法的专门著作。他仔细研读了黑格尔的主要著作、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拉萨尔的两卷本著作《爱非斯的晦涩哲人赫拉克利特的哲学》、一大批研究黑格尔哲学的新旧作品以及与此相关的探讨自然科学理论和历史问题的各类著作。我们在列宁的“哲学笔记”中找到了一份用以深入研究黑格尔的书单。遗憾的是,列宁没有能将这个材料全部加以整理,也没有能将自己的研究成果系统地加以说明。因为*治上的相对“平静”,列宁才有了在这一“间歇”时期认真从事科学研究的可能,但“平静”很快就中断了,他被迫放弃了自己的学习教程。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毫无疑问,如果他能将已经开始的研究工作进行到底的话,将会对辩证唯物主义的进一步发展带来巨大的影响,并将其提升到一个更高的阶段。如果有人能在相似性中找寻差异,就很容易发现列宁对唯物主义辩证法的理解开创了辩证唯物主义发展的新阶段。普列汉诺夫和列宁之间存在着差异,该差异反映了无产阶级阶级斗争和革命运动发展不同历史阶段的特点。帝国主义时期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终阶段,列宁的纯哲学著作依靠了这一时期阶级斗争所积累的丰富经验,也依靠了自然科学领域的伟大革新,他期望通过这些革新纯粹从理论上来进一步深化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并强调与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原理、唯物主义辩证法相关的所有问题。因此,他提出了要在社会和自然科学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和发展辩证法。毫无疑问,发展和研究唯物主义辩证法工作的基本出发点是黑格尔的辩证法,对于他来说是这样,对于马克思主义奠基者来说也是如此。列宁写道:“我总是竭力用唯物主义观点来阅读黑格尔:黑格尔是倒置过来的唯物主义(恩格斯的说法)——就是说,我大抵抛弃上帝、绝对、纯观念等等。”[3]因此,我们从本书中,即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中,找到的单独的标记、格言和片断中可以看出,列宁将对黑格尔进行唯物主义的建构作为自己设立的首要任务。但与此同时,列宁在自己的摘要全文中也经常会强调黑格尔体系唯心主义和神秘主义的特性,并指出在整个体系中从一些范畴到另一些范畴的过渡是非常勉强而又空洞的。
普列汉诺夫
《逻辑学》
Ⅱ
科学应该描绘出客观活动的图景,而逻辑是思维自身必然性、内在活动的发展,虽然这种发展同时也是一个不由思维决定的客观世界的特定发展。因此,列宁十分重视在对客体的认识进一步深化的过程中所形成的科学认识活动。他正是以这样的观点来解读黑格尔的《逻辑学》的。一方面,列宁竭力找寻《逻辑学》中的唯物主义建构;另一方面,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