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
年第2期
恩格斯晚年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捍卫
侯彦杰
东北林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
教授、博士生导师
[摘要]晚年的恩格斯把捍卫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作为自己的重要使命。对《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的整理、编辑、出版是恩格斯捍卫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最重要的表现，尤其是《资本论》第三卷中生产价格和平均利润理论作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充分发展的形式，给予以洛里亚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有力回击。在马克思经济学著作再版时，恩格斯还通过精心撰写的导言、序言使读者准确理解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形成过程与基本观点。恩格斯把历史唯物主义和劳动价值论的阐述有机结合起来，在用通俗易懂的话语阐释劳动价值论时，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反对把马克思主义抽象化、绝对化和庸俗化的倾向。
[关键词]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历史唯物主义?恩格斯
“不研读恩格斯的全部著作，就不可能理解马克思主义”。[1](P95)由于革命分工的需要，恩格斯的相当一部分著作是对马克思的思想进行阐述、传播，尤其是在马克思去世后，恩格斯更把捍卫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作为最重要的使命。在马克思墓前，恩格斯总结了“马克思的两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发现，即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的伟大意义”，[2](P10)而两大理论也成为恩格斯晚年捍卫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内容。为了批判和纠正第二国际理论家们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种种曲解，恩格斯在“著作和通信中，对唯物主义历史观作了最详尽的阐述和重要发展”。[3](P)对剩余价值理论的捍卫，恩格斯更多的是通过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阐释来进行，马克思劳动价值论是对古典*治经济学的继承和超越，破解了导致古典经济学破产的难题。正是因为劳动价值论的科学革命，马克思才发现了资本增殖的秘密，奠定了剩余价值理论的坚实基础。对马克思经济理论的种种批评和责难，绝大多数来自于对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曲解。正是由于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体系的深刻理解，恩格斯深知捍卫劳动价值论的重要意义。
01《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与恩格斯对劳动价值论认识的曲折发展
劳动价值论是马克思主义*治经济学的基础，但恩格斯所著的《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是“马克思主义*治经济学研究的开端”。[4](P9)在*治经济学研究的道路上，恩格斯走在了马克思的前面，这与恩格斯的家庭出身和生活经历有密切关系。恩格斯的父亲是一位工厂主，中学毕业的前一年恩格斯就被父亲要求去一家出口商行工作，开始积累关于商业活动的实际经验，而年至年在英国从事企业管理工作更为恩格斯了解经济社会现实提供了条件。无论是对封建统治还拥有强大地位的德国而言，还是与经过年资产阶级革命的狂飙却“呈现出浓厚的小生产经济色彩”[5](P63)的法国相比，完成了工业革命的英国已经是资本主义占统治地位并充分发展的国家。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运行及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治生活，为已经具有为人类解放而奋斗的共产主义思想的恩格斯提供了理论生长的现实土壤。年恩格斯把自己的经济学文章《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发表在《德法年鉴》第2期上，虽然此时恩格斯对劳动价值论的认识并不完善，但马克思评价《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已经表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某些一般原则”。[2](P)
首先，通过实证研究方法与青年黑格尔派界划开来。到达曼彻斯特以后，通过对英国工业和工人状况的调查研究，恩格斯意识到那些长久被德国理论界忽视的经济运行活动，已经在现代世界中“成为一个决定性的历史力量”。[6](P)对“经济事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