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治经济学有决定意义论点的第一次科学概述
——马克思《哲学的贫困》读解
[摘要]《哲学的贫困》是马克思为批判蒲鲁东《贫困的哲学》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思想而撰写的。重读《哲学的贫困》是对马克思这部著作发表周年的纪念,也是对这部著作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的科学内涵及其当代意义的再探索。《哲学的贫困》第一章“科学的发现”在集中于蒲鲁东构成价值论批判中,马克思对劳动价值论的有决定意义的论点作了阐释,实现了从劳动价值论质疑者到赞成者的转变。《哲学的贫困》第二章“*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第一节“方法”,分七个方面对蒲鲁东*治经济学方法作了总体批判,实际地构成马克思*治经济学方法论的主要观点和内在逻辑;第二节至第五节对蒲鲁东关于“经济进化的系列”的方法和理论作了多方面的批判,使马克思*治经济学方法论及其有决定意义的论点得到广泛阐释。最后,马克思揭示了无产阶级经济斗争和*治革命的关系,阐明了马克思*治经济学研究的根本立场和核心观点。
马克思《哲学的贫困》出版于年,至今已经过去了年。《哲学的贫困》是马克思为批判蒲鲁东《贫困的哲学》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思想而撰写的。马克思认为,《哲学的贫困》包含了“在《资本论》中阐发的理论的萌芽”,它与《共产*宣言》一起,“可以作为研究《资本论》和现代其他社会主义者的著作的入门”;在马克思思想体系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在《哲学的贫困》中“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虽然只是论战性的概述”。重读《哲学的贫困》是对马克思这部著作发表周年的纪念,也是对这部著作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的科学内涵和当代意义的再探索。
皮埃尔·约瑟夫·蒲鲁东的《贫困的哲学》全称为《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出版于年。在《贫困的哲学》的“前言”中,蒲鲁东提出了“贫困的根源是什么”的问题。他认为:“19世纪的世界,只有一种思想,就是平等与改革;而思想是不可阻拦地到处传播的,所以,许多人就开始苦心思虑这个问题,可是始终没有人拿得出答案来。”在他看来,“既然贫困的直接原因是收入太少,那么,需要弄清楚除了天灾和恶意行为之外,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工人的收入太少。”解决这个“始终没有人拿得出答案”的“贫困的根源”问题,就成为蒲鲁东《贫困的哲学》的主题。蒲鲁东对“贫困的根源”问题的“哲学”探讨是失败的。年底,马克思在读到《贫困的哲学》时就认为:“它整个说来是一本坏书,是一本很坏的书”,而“蒲鲁东先生彻头彻尾是个小资产阶级的哲学家和经济学家。”
《哲学的贫困》的结构是循着《贫困的哲学》的论述线索展开的。在《哲学的贫困》的简短“序言”中,马克思指出:“蒲鲁东先生不幸在欧洲异常不为人了解。在法国,人家认为他理应是一位拙劣的经济学家,因为他在那里以卓越的德国哲学家著称。在德国,人家却认为他理应是一位拙劣的哲学家,因为他在那里以最杰出的法国经济学家著称。”马克思对《贫困的哲学》的批判,主要从蒲鲁东经济学和哲学两个方面展开。《哲学的贫困》据此分为两章:第一章“科学的发现”分作三节,对《贫困的哲学》第二章“论价值”三节逐次展开批判;第二章“*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分作五节,除了第一节“方法”之外,第二节至第五节依据《贫困的哲学》第三章到第十四章的论题,从四个方面作出批判。
一、劳动价值论的科学探索及其有决定意义的论点
《哲学的贫困》第一章“科学的发现”,集中于蒲鲁东构成价值论的批判。在这一批判中,马克思在*治经济学研究上发生多方面的重大突破,其中最为显著的也是最为重要的就是马克思从劳动价值论的质疑者到赞成者的转变。年马克思开始*治经济学研究时,对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是持否定态度的。他当时认为:“在谈到货币和金属价值的这种平衡并把生产费用作为决定价值的唯一因素来描述时,穆勒——完全和李嘉图学派一样——犯了这样的错误:在表述抽象规律的时候忽视了这种规律的变化或不断扬弃,而抽象规律正是通过变化和不断扬弃才得以实现的。”马克思对李嘉图劳动价值论的质疑,一是在方法上不赞成李嘉图对劳动创造价值研究中运用的抽象方法,特别不赞成对劳动创造价值的研究建立在抽象了资本主义竞争这一基本假定的基础上,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