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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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10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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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玛丽安娜·马祖卡托,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经济学教授。马祖卡托是全球最炙手可热的经济学家之一,她不仅担任欧盟的研究和创新顾问,还在00年新冠疫情期间,被南非、意大利等多国*府邀请加入疫情应对特别工作组。关于本书这本书讨论的核心问题是:在经济增长过程中,到底是哪些人在真正创造价值?更具体点说,谁出力多却拿钱少,谁出力少却多吃多占了?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不仅事关分配公平,而且会极大地影响经济增长的长期动力。核心内容一、不同时期的经济学家是怎么思考“价值”问题的?二、金融业是如何从经济体中攫取价值的?三、IT、制药等高新技术产业是怎样攫取价值的?前言本期为你解读的是《增长的悖论》,中文版出版于00年5月。在我00年读过的所有好书当中,这本书必须排进前三甲。不过,在正式介绍书的内容之前,我想先和你聊聊这本书的作者,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经济学教授玛丽安娜·马祖卡托。马祖卡托是我很喜欢的一位当代女性经济学家,思想深刻、文笔犀利,而且她还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媒体评论说,马祖卡托是全球最炙手可热的经济学家之一,她不仅担任欧盟的研究和创新顾问,还在00年新冠疫情期间,被南非、意大利等多国*府邀请加入疫情应对特别工作组。你肯定很好奇,马祖卡托的主要研究成果到底是什么,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声誉和影响力?这就要说到她先后出版的两本书,一本是01年出版的《创新型*府》,另一本就是这本《增长的悖论》。两本书相隔五年,但主题是一样的,是马祖卡托在同一个领域持续思考的成果,也就是:在经济增长过程中,到底是哪些人在真正创造价值?更具体点说,谁出力多却拿钱少,谁出力少却多吃多占了?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不仅事关分配公平,而且会极大地影响经济增长的长期动力。其实,对于谁是价值创造者,西方主流经济学界是有现成答案的:价值创造者当然就是企业和企业家。企业家凭借自己的企业家精神,承担巨大风险、进行破坏性创新,从而推动经济增长。而*府则不能直接创造价值,只是价值的消耗者。但是,马祖卡托不认同这个判断。她认为,很多时候,企业家创造的价值被严重夸大了。特别是在金融、互联网、制药等高薪行业,企业家们获取了惊人的财富,但其中很大部分并不是他们价值创造的结果,而是价值攫取的结果,或者更通俗点说,是收租的结果。同时,*府在经济增长中所创造的价值被严重低估了,这反过来削弱了*府的能力,不利于整个社会的价值创造。马祖卡托的观点挑战了主流经济学界的权威。那么,马祖卡托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的观点能不能自圆其说呢?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第一部分首先,既然要讨论谁创造了多少价值,那是不是先得搞清楚,啥是“价值”?价值对于经济学,就像基本粒子对于物理学、基因对于生物学一样,是最底层的问题,整个学科的理论大厦都得建在这之上。你可能以为,既然“价值”这么重要,那几百年来经济学家们肯定早就搞清楚了吧,毕竟,发现“价值”不需要高倍显微镜,也不需要电子对撞机,只需要凭社会常识就能推出。其实不然。几百年来,经济学界对价值到底是什么,哪些活动产生价值,哪些活动不产生价值,至今是一笔糊涂账。你要不信,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经济学的发展历史,看看不同时期的经济学家是怎么思考这个问题的。通常认为亚当·斯密是“经济学之父”,但是,我们随便翻开一本经济思想史教材,都会发现,它不是从亚当·斯密讲起,而是从重商主义和重农学派讲起。重商主义对价值的理解很简单,他们认为金银等贵金属就代表了价值,贵金属越多、国家财富就越多。这是经济学对价值最早的理解。在重商主义之后,法国出现了一个经济学流派叫做“重农学派”,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学派非常重视农业。重农学派的代表人物叫魁奈,他认为,重商主义说得不对,贵金属不代表真正的价值,只有土地才是所有价值的来源,人类吃穿用度的原材料全部来自土地。所以魁奈认为,第一产业,也就是农业、林业、畜牧业、渔业等,这是生产性的、创造价值的行业,而其他产业,包括工业和服务业,都没有创造新价值,而只是做价值的流转。法国重农学派否定工业生产能够创造价值,而英国当时是工业化的火车头。所以不奇怪,魁奈的观点一提出来,就遭到英国经济学家的猛烈抨击,其中最著名的批判者,就是古典学派的代表人物亚当·斯密。亚当·斯密和魁奈一样,同样反对重商主义,认为贵金属不代表真正的价值;和魁奈不同的是,亚当·斯密认为土地也不能创造价值,真正创造价值的是人类劳动,这就是“劳动价值论”的起源。根据这个定义,农业和工业都是生产性部门,土地和工厂、机器一样,是人类创造价值的生产工具。亚当·斯密认为,工业才是价值创造的主力*,农业次之,而服务业是不创造价值的。古典学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李嘉图,进一步提出了一个疑问:既然工业比农业创造更多的价值,那为什么在当时,拥有土地的大贵族比工业资本家更富有呢?顺着这个问题思考,李嘉图提出了著名的“地租理论”,认为经济增长的收益大部分以地租的形式,被地主阶级拿走了。李嘉图是这么推理的:地主阶级垄断了土地这个稀缺资源,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对土地的需求越来越大,但土地的供给不能再增长,所以土地的价格,也就是地租会不断上涨,地主阶级就越来越富有。同时,地租涨了,粮食价格也会上涨;为了让产业工人能够填饱肚子,他们的工资也必须跟着涨,这就挤压了工业资本家的利润。在李嘉图看来,新兴的工业资本家是创造价值的“好人”,而垄断土地的旧贵族是坐收渔利的“坏人”。李嘉图的这个看法当然受到了新兴工业资本的热烈推崇。但是,李嘉图没有回答一个问题:同样是工业部门,工业资本家本人并没有比普通工人多付出多少劳动,但他们怎么就比普通工人多得了成百上千倍的收入呢?就像美国历史上著名工人领袖海伍德所控诉的:“野蛮的*金大亨——他们没找金子、没挖金子、也没打磨金子,然而不知用了什么古怪的炼金术,他们得到了所有*金。”这个秘密最终由马克思揭开。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独创性就在于,它可以组织大规模生产,让工人产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剩余价值。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不管是农业、工业还是服务业,它们的一线劳动者都在创造剩余价值,这些剩余价值被另外一些人所瓜分,这些人包括:工业资本家、商业资本家、金融资本家、地主以及拥有专利和特许经营权等稀缺资源的人。好,我们来梳理一下,前面说的从重农学派到古典学派再到马克思主义学派,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大的分歧,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承认,不是所有的经济活动都创造价值,而是只有一部分人创造价值,另一部分人用某种方式攫取了价值。但是,接下来登场的新古典学派,却完全推翻了这种说法。新古典学派认为,价值多少和人类劳动无关,它只取决于对消费者的有用程度,也叫做“效用”。但是“效用”这个东西很神奇,它因人而异,还随时随地都在变。你可能听说过“边际效用递减”这个术语,就是当我饿的时候,吃下第一个包子,幸福感爆棚;吃下第二个包子的时候,有点撑了,效用减半;等吃下第三个包子的时候,撑得快吐了;这时候第四个包子对我的效用为负。你看,说价值取决于“效用”,就让价值变成一个完全主观的东西,根本没法客观衡量。这样一来,我们怎么知道谁创造了价值、谁攫取了价值呢?对,没法知道。新古典学派直接取消了“价值创造”的问题,认为一个东西只要能够在市场上交易,那它一定对买家具有“效用”,这就自动证明了它的价值。在新古典学派看来,劳动、资本、土地,这些都是生产要素,它们都在市场上获得了各自的价格,所以它们都创造了价值,剥削是不存在的。实际上,新古典学派在年代成为经济学“正统”之后,关于“价值”的讨论就从经济学主流话语中消失了。带来的后果是,原来古典学派认为不创造价值的“价值攫取者”,比如收租者、放贷者等等,纷纷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为了价值创造者,理直气壮地从经济体系中大捞好处。这要是亚当·斯密知道了,他老人家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第二部分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金融业。从亚当·斯密到马克思再到熊彼特,经济学家一致认为,金融业虽然可以提高经济运行的效率,但它本身并不创造价值,只是进行了价值的转移,所以属于非生产性行业,金融业产值并不计入GDP。但是,从年代开始,随着新古典学派成为主流,经济学界开始转变观念,认为金融业并不仅仅是赚利差钱,而是在为社会提供金融服务,它属于服务业的范围,同样是生产性的,同样创造价值。随着主流学界的观点改变,再加上金融业自身坚持不懈的*治游说,到年左右,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把金融业纳入GDP计算,同时对金融业放松管制,金融业迎来了大爆发。到00年,美国银行业赚取的利润占全国企业总利润的40%。虽然这个比例在年金融危机后跌到了10%,但四年之后的01年又快速回升到了0%。金融业利润的增长远高于劳动收入的增长和GDP的增长。金融业的高利润到底是怎么来的呢?金融业人士当然相信,这是他们凭实力赚来的。比如美国著名投行高盛,它在年金融危机期间陷入巨额亏损,靠着美国*府4亿美元的救助才活过来,然而仅仅一年之后,高盛CEO布兰克费恩就敢理直气壮地宣称:“高盛员工是世界上生产率最高的人之一”。金融业的效率是不是真的有他们自己说的那么高呢?马祖卡托认为不见得。我们把金融业和零售业来做个比较,它们都属于服务业。通常来说,一家零售企业的规模越大、效率越高,它卖相同产品的价格就越便宜,比如沃尔玛就以“天天低价”著称。但奇怪的是,这个规律在金融行业是不存在的。根据书里的数据,年,美国前九家共同基金总规模为亿美元,平均管理费率为0.6%;而到了年,前九家共同基金总规模达7.万亿美元,扩张了将近倍,然而平均管理费率却涨了将近一倍,为1.1%。你看,规模扩大了,收费却更贵了,这说明60多年来金融行业的效率并没有提升,反而降低了。好,如果说金融业利润的提升并不是因为自身效率变高了,那会不会是因为,金融业促进了其他产业的发展,作为回报,其他产业愿意把高利润分给金融业一部分呢?好像也说不通。如果金融业确实大大提高了经济运行效率、让经济增长加速,那么一个合理的推测是,GDP的增长速度应该快于金融业本身的增长速度。然而实际情况是,很多国家在推行金融自由化之后,金融业的增速比GDP增速快得多,这意味着金融业的增长很大程度上是在系统内空转,对其他产业的促进效果并没有那么大。还有,如果金融业真的像自己宣称的那么有用,那可以合理推断,企业会越来越多地利用金融服务,从外部获得资金。但大量研究发现,目前企业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依靠内部融资,也就是自己留存的利润来进行投资,外部融资比例并没有显著提升。原因就是外部融资的成本居高不下,对企业来说不划算,这反过来证明了金融业的低效率。总之,根据马祖卡托的判断,金融业的高利润既不是来源于它自身生产力的持续提升,也不是因为它对其他产业有多大的促进作用,那么还有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金融业的暴利来自垄断所带来的租金。根据书里的数据,年,美国五大银行控制了超过96%的金融衍生品交易,我们熟悉的期货、期权、掉期交易等等,这些都属于金融衍生品交易。年金融危机之后,英美*府加强了对金融业的监管,但监管也进一步提高了金融业的门槛,让金融业的垄断程度进一步提升,金融业进行“价值萃取”的能力也就更强。不过,让马祖卡托最担心的,还不是金融业本身的“价值萃取”,而是随着金融业的利润越来越高,它会反过来产生“虹吸效应”,把大量资源和高端人才从实体产业虹吸到金融部门。而实体产业为了获得竞争优势,也不得不开启金融化过程。根据马祖卡托的观察,英美大公司的金融化程度是最高的。比如,在1世纪初,福特汽车发明了一种新的分期付款购车方式,叫做“个人合约计划”,这种贷款允许消费者在按揭期间就换新车,而且可以像次级贷一样,被证券化之后进入资本市场交易。各大汽车厂商有样学样,纷纷推出“个人合约计划”,它们越来越依赖金融产品而不是制造汽车来赚钱。同一时期,通用电气的子公司GE金融,为整个通用集团贡献了将近一半的利润。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更普遍的金融化方式,就是股权回购。按理说,一个公司赚了钱,应该把大部分利润再投入到公司业务当中,用来搞研发、搞生产,这样才能保证公司未来的发展。但现在英美大公司的普遍做法是,把大量利润用来回购自己公司的股票,而投入业务的利润很少。根据书中的数据,00~01年标准普尔指数中,家上市公司把利润的54%用来回购股票,7%用来发股息,只剩下9%用来发展公司业务。其中,包括微软、IBM、惠普、英特尔等在内的7家大公司尤其夸张,它们用来回购股票和分红的金额,已经超过了自身的净利润。为什么这些企业要进行大规模的股票回购呢?因为股票回购可以推高股价,而企业高管的薪酬是和股价挂钩的。回购股票在短期内可以给高管和股东带来巨大收益,但这是以牺牲企业的长远利益为代价的。股票回购大行其道,表明金融化趋势已经蔓延到了产业领域,企业高管更热衷于“价值萃取”而不是价值创造。第三部分不过,金融化并不是唯一的价值萃取方式。马祖卡托认为,在产业领域,特别是IT、制药等高新技术产业,至少还有三种价值萃取的方式:垄断、专利权、风险投资。第一条垄断,比如互联网企业先是利用免费、低价、补贴等种种手段来跑马圈地,形成垄断地位之后再收租抽成,赚取暴利。这个套路我们太熟了,这里就不再展开。但是,专利权和风险投资为什么也是价值萃取的手段,值得好好说说。先来看专利权。一般认为,专利权保护了知识产权,鼓励了创新,从而对整个社会的创新能力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不过,在马祖卡托看来,在专利权刚刚出现的时候可能的确促进了创新,但从0世纪开始,专利权就从促进创新的力量变成了对创新的阻碍。马祖卡托说,我们可能严重高估了专利对于创新的重要性。根据书里的数据,从年~年,只有10%的重要创新获得了专利。这表明专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专利制度之所以被发明出来,并不是为了让技术发明人长期拥有技术优势,而是为了让新技术能够被全社会所共享。作为交换,专利制度给技术发明人一个独家垄断期,可以收取专利费;垄断期结束后,技术就由全社会免费共享。你看,专利制度的初衷是好的,但后来在实践中却严重走样。首先,在医药公司等利益集团的游说之下,专利期一再延长,让病人不得不长期忍受专利药的高价。最夸张的是娱乐业,竟然通过游说,把公司版权保护从40年延长到了95年。01年米老鼠已经9岁高龄了,还得替迪士尼再打两年工才能退休。除了专利期的不断延长,专利申请的领域也在不断扩张。从年代起,美国的专利领域不再局限于具体的产品和技术,而是向上游扩展,把产品背后的知识也纳入专利申请的范围,比如数据库、分析方法和科学原理。这就导致其他人如果不付专利费,根本就没办法开展相关领域的研究,而这些知识原本在出版物上就可以免费获取的。马祖卡托在书里这么评价目前的专利制度:“专利的发展推动了寻租、价值萃取、价值破坏、战略博弈以及公共资助的科研成果的私有化,但偏偏没有促进价值创造。”马祖卡托认为,除了垄断与专利,产业领域第三种价值萃取的方式是风险投资。这一点是我们很少想到的。一般认为,风险投资人承担巨大风险来支持初创企业,极大促进了科技产业的发展,他们获得巨额投资回报也是应得的。而马祖卡托指出,错,风险投资人承担的风险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大,而他们得到的回报比他们承担的风险要大得多。为什么这么说?这得从创新的本质谈起。现代社会的科技创新,不是某个发明天才在实验室里靠突然的灵感就能获得的,而必须经过漫长的技术积累,后面的人踩在前人肩膀上一点点往上攀爬。在书里,马祖卡托给我们划了一条“创新-回报曲线”,这条曲线先是缓慢上升,然后开始陡峭上升。这表示,在一项技术出现的早期,往往风险巨大、回报率很低,这是第一阶段;如果有人往里面持续投入,有可能慢慢地证明这个技术是可行的,这时候风险变小、回报率变高了,这是第二阶段;这时候,如果再来一个人,往里头添一把柴、再多投入一点点,这时候研发风险已经大大减小,而回报率呈指数级增长,这是第三阶段。你猜猜,风险投资人会选择在哪个阶段介入呢?在媒体宣传中,企业家和风险投资家往往把自己塑造成无所畏惧、敢于冒险的形象,其实恰恰相反,私人资本根本不会介入投入最大、风险最高而回报最低的第一、第二阶段,只有当进入第三阶段,也就是创新已经开始接近商业应用时,私人资本才会进入。这时候,创新风险最低而回报率最高,万一押中了宝,那么就能把之前几十年技术积累创造的价值在瞬间释放出来,归为己有,虽然前面几十年的巨额投入不是由风险投资人承担的。换句话说,风险投资人只不过是吃了“时机红利”,等最高风险被别人承担之后才选择进入,然后巧妙攫取了别人创造的价值。你肯定会问,是谁那么傻,在风险大、回报低的早期阶段持续投入大量资金呢?答案是*府。比如在制药领域,美国有/的最具创新性的新药,最早是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资助的。在IT领域,谷歌的算法是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资助的,苹果智能语音助手SIRI是由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资助研发的,GPS系统是由美国海*资助研发的,触摸屏技术是由中情局资助研发的。可以说,高新技术产业的大部分技术,都离不开*府对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大力资助。而*府的钱,当然是来自所有纳税人。也就是说,技术创新的早期风险和投入,是由全体纳税人承担的;而技术创新的大部分果实,却以风险投资的方式被个别群体“萃取”走了。在这里,马祖卡托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府在经济增长和技术创新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按照西方经济学主流观点,*府只能消耗价值而不能创造价值,而且*府做事情效率低下,能够当好市场的“守夜人”就不错了。因此*府越小越好,最好还要给它戴上“镣铐”,以免它干扰自由市场和企业家的价值创造。但是,我们从“创新-回报曲线”可以看出,如果没有*府来承担创新早期的巨额投入和巨大风险,后面私人部门的大部分创新都不可能发生,这些领域包括互联网、纳米技术、生物技术、清洁能源等等。马祖卡托认为,在现代社会,*府的角色绝不仅仅是做“守夜人”或者纠正市场失灵那么简单。实际上,*府本身就是创新的主体和推动创新的引擎,是一个社会价值创造的重要力量。未来国家之间的实力竞争,不仅取决于企业的创新能力,更取决于*府对前沿技术的预见能力及创新能力。结语好,这本书的内容我就介绍完了,来简单回顾一下。“价值”是经济学当中的重要概念。从经济学诞生起,经济学家们就一直在争论谁是价值创造者、谁是价值攫取者;然而新古典学派取消了这个问题,认为高收入就代表了高价值,不存在所谓的价值攫取者。马祖卡托认为,这种观点混淆视听,让一些人得以打着“价值创造者”的旗号,大肆进行价值萃取,最典型的就是金融、互联网、制药等高薪行业的高管及投资人。价值攫取者所获得的回报长期高于价值创造者,这已经成为了现代资本主义的一个隐形悖论,不但会造成严重的经济不平等,而且会成为持续创新的重大阻力,这就是书名“增长的悖论”的含义。马祖卡托说,她写这本书的目的,不是为了讨论“什么是价值”这个学术问题,而是为了把“谁是价值创造者”的争论重新带回公众视野,引发公众的思考。我认为,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思路,进一步去追问,在经济全球化的大格局下,谁是全球化中的“价值创造者”,谁是“价值攫取者”呢?这本书的全版电子书,已经附在文稿末尾,期待你的阅读。划重点

1、新古典学派在年代成为经济学“正统”之后,关于“价值”的讨论就从经济学主流话语中消失了。

、价值攫取者所获得的回报长期高于价值创造者,这已经成为了现代资本主义的一个隐形悖论。、*府在经济增长中所创造的价值被严重低估了,这反过来削弱了*府的能力,不利于整个社会的价值创造。

撰稿、讲述:徐玲脑图:摩西脑图工作室

增长的悖论:全球经济中的创造者与攫取者

本书关于全球财富不平等的研究,与《1世纪资本论》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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