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觅封侯。定将捷足随途骥,那有闲情逐水鸥!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以上是李鸿章老贼的一首诗,拥李派把李诗选了一批成集在网上传播以证明李贼如何如何,该诗是第一首,其他比这更次,咱就以此为靶吧。
从纯粹诗的技术角度,该诗根本就不及格。对于律诗来说,意思联联重复是大忌,明明不够绝句的材料硬要撑成律诗,从中也可以看出其人虚张声势的本性。当然,李贼不以诗为名,咱也不对其在技术层面作过多的数落,那就看看内容吧。
自从老杜写了登楼以后,和这方面有关的律诗首联都成了这个样,简直悲哀。李贼也就鹦鹉学舌,比比“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的醇厚,就可以看到老贼惺惺作态的浅薄。颔联重点在“著”、“觅”两字,前者对比文公“留取丹心照汗青”之“照”,其漏足见;后者其实从前者来,求“著”当然就要“觅”,觅什么?封侯吖,你想老贼还能干什么。颈联老贼的作态更加可笑,没有闲情逐水鸥,他跑到泸沟桥干什么?如果说要表达不做隐士,出世救民,又强调觅封侯、谁著史干什么?为名利财色之辈就直说吧,何必找水鸥垫背。到尾联,老贼就彻底露馅,笑指?笑、指给谁看?肯定是前呼后拥而来吧,那前面“只手把吴钩”哪去了?前面独立高楼状,一个“笑指”全穿了。泸沟桥畔的月当然不是老贼所从,紫禁城的龙或凤才是老贼要攀要附的。而老贼为此而行之无耻之事,确实没几人能及。
以上的分析,完全揭开了衣冠禽兽的基本特征与伎俩。在中国所谓诗教传统里,禽兽如何带上衣冠,其秘籍早已代代相传。可笑的是现在有人竟拿老贼的破诗说事,其人心之阴险,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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