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以来,上海居民经历了近两个月的居家封控生活。看起来居家时间变长,对读书有利,实际为各种因素所累,相当多的爱书人都经历了心浮气躁的阶段。
对变化比较适应之后,人们开始更多地为解决生活中的问题而诉诸阅读,希望在生活方式、物资储备、心理应对、社交指导等方面快速高效地取得知识。物流运力的限制,使上海的居家读者们很难获得新购买的书籍,这种情况下,消化家中藏书、重读曾经读过的旧书,都是满足阅读欲望的选择。
人们看待阅读的态度在发生变化。一些读者倾向于选择更能反映人类社会运行规律的“硬核”书籍,如*治、经济、历史等类别,想用相对比较充足的阅读时间,啃下大部头,回应心中的一些大问题。
一些读者则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非常具体的问题上,想更好地搞懂如何应对危机、转变职场志向和理财计划,在疫情结束后更好地改变自己和家庭的生活环境。比如,学会多做几道菜,如何利用有限的条件培育可食用的植物等。
三位上海居民向第一财经记者讲述了疫情封控期间的阅读生活。她们恰好都是女性读者,有创业人士、职员和自由职业者,有的人有孩子。她们居住在上海城区不同的圈层,因此也体验过不同的疫情封控管理状态。
她们都是热爱阅读的人,但对阅读的需求不尽相同,有的以工作需要为主,有的是为了创作自媒体内容,有的则是作为日常信息获取的渠道。相同之处在于,在过去这段特殊的时光中,阅读对她们的心态都有帮助,也影响了她们未来的计划。
自由职业者Eleanor:收支计划要重新制订了
这一个多月我看书少了,一个原因是睡得不好。封控期间,随叫随到的灭鼠公司中断了服务,这栋徐汇区湖南路街道的弄堂老房鼠患再现,夜里有些噪音。
我租的这间房是一间屋子加独立卫生间,房子虽然不大,但小区位置好,可以把社区当客厅。但现在社区客厅关了,我被“锁在屋里”了。我家是一楼,一直待在屋里闭塞感很强。4月,大家足不出户,我比较少出门,弄堂老邻居互相监督也很积极。5月以来,因为小区一直没有阳性,是防范区,阿姨们也开始出来走走。我在家坐得闷了,就到院子里走两圈。
邻居们也遇到很多从没见过的“次生灾害”。我的外国邻居家窗外的树上有爬藤类的寄生植物,平时都有绿化工人定期清理,因为疫情中断之后,正值春天,花开得旺盛,都掉下来,厚厚的落花招来了蜜蜂,经常飞进室内。有个不怕蜜蜂的邻居帮他们清洁。竹子长高来不及砍,绞到电线里了,一位70多岁的奶奶家里居然有重型电锯,借给居民锯断了竹子。
我买书有点囤积倾向,读得没有买得多,疫情期间倒不担心“书荒”,正好消化一些藏书。我有很多艺术史和设计类的书,是工作灵感的来源和资料储备。
以前我在一个创意园里开过活动空间,把很多书摆在场地里,让客人可以阅读。空间关了以后,我也没那么忙了,比较能沉下心来读文字量大、理论性强的书,还有一些经典的书。阅读兴趣跟我关心的行业和方向比较相关,比如因为运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