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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马克思,全名卡尔·亨利希·马克思(KarlHeinrichMarx,年5月5日-年3月14日),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第一国际的组织者和领导者,马克思主义**的缔造者之一,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革命导师,无产阶级的精神领袖,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开创者。马克思是德国的思想家、*治学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革命理论家、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主要著作有《资本论》《共产*宣言》等。马克思创立的广为人知的哲学思想为历史唯物主义,其最大的愿望是对于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马克思创立了经济理论《资本论》,马克思确立他的阐述原则是“*治经济学批判”。马克思认为,这是“*治经济学原理”的东西。马克思认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他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马克思主义学说,被认为是指引全世界劳动人民为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而进行斗争的理论武器和行动指南。
马克思超越自由主义的一个重要发现,是提出了“经济的*治性质”问题,即资本主义体制下财产权对个人权利的压制。马克思给现代*治理论带来的重大变革在于,将*治的中心场域从传统的国家与法转移到经济领域,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经济的权力压迫性质,开拓出*治理论的一个全新论域,其核心内容便是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马克思的无产阶级概念具有现实性和建构性的双重特征,它不仅仅是一个有特定历史内涵的事实性概念,同时还是一个超出直接事实的建构性的理论概念。马克思的阶级斗争学说是他从经济和财产权角度介入*治问题并揭示现代社会中的*治对抗性本质的理论路径。
关键词:*治理论;经济的*治性;无产阶级;阶级斗争
一、马克思的阶级和阶级斗争
学说面临的重大挑战
阶级概念是马克思*治理论的核心概念,阶级斗争是马克思对社会历史现象进行*治解释的基本叙事框架。它有两个基本点:第一,在迄今为止的阶级社会中都存在着作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相互对抗的阶级斗争,这既是人类历史的基本内容,也是历史发展的内在动力。第二,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只有工人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这个阶级的阶级利益与社会主义具有内在一致性,这是因为工人阶级是大工业的产物,处于整个资本主义生产结构的核心,但它的阶级利益却不能在资本主义社会体制内得到满足,这就决定了工人阶级必将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和人类解放过程的*治主体。
然而今天看来,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并没有灭亡,它通过自身内部的各种调整度过了已有危机,最后在20世纪末反而将其统治范围扩展到全世界。另一方面,工人阶级并没有成为资本主义的掘墓人,被马克思寄予厚望的西方发达国家以制造业为基础的工人阶级,由于战后产业结构的调整其绝对人数大幅度缩减,并分化为高技术高工资的特权部分和无技术无生存保障的弱势部分。战后以来至今,西方工人阶级的*治表现令人失望,他们不仅未能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资本主义的斗争,反而在很大程度上被资本的逻辑所同化。
上述情况使马克思的阶级和阶级斗争理论面临极大困境,也促成了战后西方理论界对这一理论广泛而持久的反思和挑战,大致可分为三个方面:
第一种挑战来自西方的实证社会学,主要从经验事实中直接寻找某些证据来反驳马克思的阶级观点。比如上个世纪60年代雷蒙·阿隆在《阶级斗争》这一著名文本中提出,马克思的阶级概念在理论上界定不清,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它只是马克思的一种*治想象;阶级斗争学说也没有被历史所证实,马克思曾预言随着资本主义发展,工人阶级的状况将趋于恶化,其革命意识也会日益增长,然而战后的事实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工人越来越不革命。”[1]到80年代,乌尔里希·贝克在《风险社会》一书中进一步提出:由于西方福利社会消解了传统工业社会的制度安排所依赖的集体意识,人在社会中的生存和生活方式变得越来越“个体化”,原来作为社会身份认同的阶级纽带和作为生活方式背景的阶级生涯已经消退,“在西方国家特别是在德国我们已经超越了阶级社会的结论。阶级社会的概念,只有作为一个过去的图景仍旧有它的用处,它还具有活力是因为还没有合适的替代概念。”[2]
第二种挑战来自后现代理论对马克思的工人阶级概念的解构。高兹的《告别工人阶级》()是其代表性文本。高兹认为,马克思关于工人阶级历史使命的观点是一个黑格尔式的目的论神话,资本主义后来的演进使这一神话破灭,因为工人阶级本质上就是资本同一性逻辑的产物,在*治上不可避免要走向衰落,对实现社会主义理想已变得毫无价值。另一方面,战后产业结构的调整使更多的人成为永久失业者或半失业者,他们取代旧的工人阶级,成为后工业社会中人口的大多数,高兹称之为“非工人的非阶级”,认为这些人身上已不再“带有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烙印”。高兹提出,当今社会主义*治的主要问题已不是马克思所设想的由工人阶级获取权力,而是扬弃作为工人的全部角色,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所规定的“工作”领域中彻底挣脱出来。在这里,“阶级”的概念毫无用武之地,“失业”反而获得了一种积极的反资本主义的*治意义,那些永久失业者、半失业者和所有“多余的人”,作为“非阶级的非工人”,反而会与生态和女性等“新社会运动”汇合到一起,成为否定资本主义的重要社会力量。[3]
对马克思阶级观点的第三种挑战,来自当代西方激进理论,其最有影响的代表作当属拉克劳和墨菲合著的《领导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书中动员了葛兰西“文化霸权”和阿尔都塞“多元决定”等西方马克思主义内部的理论资源,同时运用后现代主义方法,对马克思主义的传统*治理论和实践进行了系统的反思和批判,其核心论点就是拒绝马克思为激进*治理论设置的阶级还原论基础,重新构想社会主义的*治方案,其主体不再是工人阶级,而是由各种新社会运动的“领导权连接”组成的多元主体。与社会学的实证主义和后现代的乌托邦想象相比,拉克劳和墨菲更